艾滋病恐懼症困擾出軌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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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恐懼症困擾出軌男士

無獨有偶,廣州市皮膚防治所門診還遇到很多首次背叛妻子後懷疑自己染了性病的人,只是沒有懷疑自己染上了艾滋病的人那麼極端。

“不信,把你的血抽到我身上”

沒隔幾天,他神色恐慌地又來了,說化驗可能搞錯了。醫生又給他化驗了一次,還是陰性。他把張醫生偷偷地叫到一邊,說話都有些哆嗦了,說已經跟老婆分牀睡了,找了好多艾滋病方面的書看,越看越象,請醫生無論如何幫他確診一下。張醫生說:“你要不信,我幫你上午抽一次血化驗,下午抽一次化驗,用不同的名字化驗”。抽了兩次血化驗後,他還是將信將疑,不肯走。張醫生只能在當晚帶上一捆有關艾滋病的書,慢慢跟他講。張醫生在講,他頻頻點頭稱是,講到一些症狀,他又神色恐慌,最後,該說的話也說完了。他還是苦着臉。張醫生說:“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我的包裏有個一次性注射器,如果你同意的話,把你的血抽了注射到我的胳膊上去,你得沒得艾滋病,你再自己判斷。”這下他吃驚了:“喲,如果這樣的話,那就不必要了,我沒得艾滋病,我信。”

“化驗結果會不會不準”

那天,廣州市皮防所張錫寶醫生像往常一樣在門診看病。10時的時候,那個人來了,老是在門口探頭探腦,張主任去洗手間時,那人在走廊上攔住他,說:“醫生,我得了艾滋病!”張醫生嚇了一跳,問:“掛號了嗎?我幫你抽血化驗一下。”

下一個輪到給他看病時,他迫不及待地坐下來,說自己腹股溝有一些紅點,淋巴結也腫了,皮膚上有了一塊一塊斑疹,得了艾滋病。原來,他是佛山的一個建材老闆,36歲,生意做得不少,半個月前去了一趟澳門,和一個風塵女子同宿了一晚。他說,他頭一次揹着老婆做這種事,回來就出現病症了。醫生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一小時後,化驗結果出來了,是陰性,沒問題。他揣着化驗單,臨走一個勁問:“這個化驗結果會不會不準?”

“我不得艾滋病,天理也難容”

那個白面書生在鄧建華醫生的腦子裏揮之不去。他是鄧醫生在另一家醫院的同學介紹來的,他自己說,他懷疑得了艾滋病,看了兩家醫院,做過三次血清化驗,都是陰性,他最近老是頭暈、失眠,動不動就感冒,淋巴結好像也有點腫。鄧建華很仔細地給他做了檢查、化驗,沒有艾滋病。據瞭解,他是廣州一個大單位的高級工程師,之前去了一趟澳門,跟一個外國女孩子睡了一晚,回來後很害怕,很自責,懷疑自己得了艾滋病,拒絕跟妻子同房,怕傳染給妻子,吃飯也分了碗筷。

鄧醫生第二次給他做化驗是一個星期後,他帶來了一封絕命書,是寫給他妻子的: 

××如晤:

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只有這一次,我對不起你。……年少時,我們在校園裏發過誓的,80歲我還要牽着你的手走,現在,人到中年,是我一念之差,害了我自己,也害了你,因爲,我已經染上了絕症———艾滋病,老天有眼,這是我該得的報應,我不得艾滋病,天理也難容!

……我就要走了,麻煩你告訴年老的父母和還不懂事的孩子,就說我查出來是肝癌晚期,不願意連累家人,先走了。等我燒成灰之後,把我忘了吧。

道德自責引起極度恐懼

鄧醫生和他的同學沒辦法,兩人陪了他一天一夜,最後他相信醫生的話了,這事最終瞞着他妻子,他不再說自殺,但心裏至今還有恐懼的陰影。

“這是不是一種精神病,要不要去看心理醫生?”記者問。張錫寶醫生說,這裏有一個“結”,必須要把他解開,要讓他相信不是艾滋病,否則,看心理醫生沒有用。他認爲,他們最近遇到的5個典型病例,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有文化的人,可以接受他人性開放的社會現實,自己對婚姻忠誠,但還是背叛了妻子。現在,有關艾滋病的宣傳挺多,聽了不少,但又一知半解,一念之間,他們就選擇了這種絕症嚇唬自己。他們恐懼,害怕暴露祕密,自責,往最壞處想,站在男人的角度看,這實際上是一種道德自責的極度表現,可能跟背叛妻子帶來的心理負擔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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